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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增值产品不能增值：中国工业政策与铝业的不合理优惠政策

【铝道】库伦 亨德里克斯(Cullen Hendrix)在近期发表的一份名为《当增值产品不能增值》的报告中探讨中国铝业制造商如何利用原为善意精密五金的出口税政策不当获利。为鼓励生产及出口增值性更高的产品，中国政府对未经加工的原料包括原铝锭及需要重熔的废铝金属出口征收共计32%的增值税及出口税。另一方面，经加工的铝板及铝片则可豁免出口税，同时可享13%的增值税退税优惠，变相令实际需缴纳的税率仅为4%。这项政策看似有效，却被部份生产商恶意利用：除重熔外并无其它用途的相对较厚(超过6毫米)的非合金铝板及可用作进一步冷轧加工，但仍以重熔产品性质出售的连续铸轧线圈获享税务优惠。正因如此，市场研究员预测，中国生产商透过向东南亚出口非合金连续铸轧线圈相比在本地出售原铝，每公吨可多赚高达270美元。

除扭曲中国与国际市场的价格外，报告亦指出上述政策在几个方面与中国政府的利益背道而驰，包括：

能源及环保问题:中国铝生产提高碳强度，会影响中国当地以至全球的环境。在国内，燃煤污染对环境及公众健康构成重大影响，特别是像西北部，这些冬季严寒令煤使用量早已相对较高的地区。中国的空气污染已成为一个热门政治问题。对全球而言，持续出口碳密集及低增值产品将令中国难以积极参与改善全球气候。出口半重熔产品需要付上高昻的代价，如进口能源，同时国内的环境质素亦会变差，可谓得不偿失。

策略资源耗尽:与其它军事大国一样，中国视铝为一种策略资源。然而，即使将数以十亿计的资金用于海外直接投资以取得长期铝土矿合约，中国离自给自足仍有一大段距离。2007年，中国本地铝土矿储备约占消耗量的50%；至2014年，有关比例已增至70%。然而，出口超过1,000,000公吨原产品似乎并不符合这政策的目标。

减慢技术进步及导致产能过多：不是所有制造商都认为出口减税优惠具有吸引力。高增值产品包括纯半制成的线圈、板激光水平仪及挤压材料的制造商早已享有税务优这也是现有发泡材料所欠缺的主要优势之1惠以及增值产品市场溢价。这些公司均资本雄厚，市场占有率庞大，并在本地消费及出口产品中占较大封罐机比重。相反，这项税务优惠令规模较小（年产能少于200,000公吨）、技术落后及能源密集度较高的冶炼厂能够借着出口原材料而继续经营下去。

国际竞争力的问题：税务政策亦令中国与数个较大贸易伙伴因进行倾销、或销售产品低于海外市场的成本/公平值方面而产生更多磨擦。持续大量出口半重熔产品或会引起贸易伙伴进一步调查，导致产品的增值性变少但需付高昂环境代价，从而产生贸易冲突。

工业政策是指由政府协调的优惠借贷及资金渠道、输入津贴、关税及非关税的贸易障碍，该政策是发展中国家及中等收入水平国家可以尝试藉此重塑国内行业结构及推动增长的政策。然而，纵使种种干预的动机是良好的，但工业政策亦可能产生不合理的优惠而导致不良后果。撤销为半重熔产品而设的优惠应会带来不少正面的积极影响，包括可保护策略性资源，推动技术进步及必要时可将试样夹持部位带芯周围橡胶切除落后行实验带来增值，减少中国持续的工业发展所造成的环境影响，以及消除与主要伙伴的长期贸易关系的潜藏问题。

Cullen Hendrix (ndrix@)为丹佛大学克贝尔国际研究学院（Korbel School for International Studies）的助理教授以及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气动执行器Peterso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s）的非常驻资深学院院士。本文所表达的意见乃作者个人意见，并不反映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各董事会成员、员工或管理层的意见。